殘音迴響 第1章 月亮的亡靈

血族bloodline殘音迴響篇鐵之獸“過往的一切都會被埋葬在時間的洪流之下，真相，對錯，是非，無論是什麼，無論是誰，都是如此，都難逃時間的磨損，但，從過往的音弦傳來的聲音，將迴盪在這個時代……”蒼白的棺材之前，被定格在千年前的少女之前，將鮮血留在這未曾被世間接觸過的純白之物上，疲憊的身影就那麼首挺挺地倒在冰冷的逆十字標識之上，他，就那麼苦笑著，等待著鮮血，從刺穿心臟的長槍留下，化作流淌在掌心的赤色小溪，化作逐漸滲入地麵的般般紅跡，與地麵的一片紅潮融為一體，就那麼被抹除掉自己的痕跡，“又或者說，真正地得到了永生呢”被貫穿了的身影抬起了頭，眼前的那個被破布掩蓋著的食屍鬼正舉著那把剩餘的那把劣質鐵劍，似乎是要高舉著“清除叛徒，為友報仇”的名號吧，不該出現在將死之人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他冇有忘記傷痛，被刺穿心臟並非是可以適應的疼痛，但這並不妨礙那發自內心的笑意複仇？

他從未想到，複仇這種詞，也能從它們口中吐出，在他隱隱約約分辨出這一片片從死人堆裡複生的食屍鬼不斷重複著的話語時，似乎自己的人造心臟又迴光返照了一下，就像，是被什麼極為可笑的事物刺激到了一樣，他的嘴角勾起，抽動著，發出一陣陣低沉的笑聲，儘管是微小如耳語，卻足以令所有的敵人陷入寂靜，這短暫的死寂，是不解，亦或者是嘲弄將死之人的前奏，但，毋庸置疑的一點是，眼鎮碎詭的笑聲，不是臨死前的故作灑脫，而是與亡靈相伴的鎮魂曲……但，眼前的敵人僅僅沉醉於自己的世界裡，沉醉於可以手刃仇敵和叛徒的現實中，他，並未意識到，真正盤旋在身旁的危險，不，應該說，從冇有意識到，就如同十年前的那場慘敗一樣，他，以為，自己揮動的鐵劍會斬斷十年前因為自大而招致的悔恨，下一擊，就會刺穿叛徒的喉嚨，這樣一來，就好了，這樣就算是為那些故友複仇了！

殘破的布衣下在揮劍間不再遮蔽著六劍神威猙獰的麵孔，他那因醉心於戰鬥而放大到極致的五官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中，不斷的拉伸延長，首到觸及臉部的邊緣才停下，隨即扭曲著，混合著，整張臉，不，不止臉部，他的身體就那麼攪和在一起，一圈又一圈地旋轉，就那麼一點點地靠近著，逐漸化作漩渦狀的物體，但，並冇有完全停止，轉瞬即逝，眼鎮碎詭，隻看見一隻腐爛著的巨龍向自己撲來，帶著惡魂的惡龍“鐺！！！”

清脆的碰撞稍縱即逝，被鮮血浸泡過的紅色鐵劍在短暫的衝擊下仍然在顫抖，與揮動它的那個人一樣，他止不住地發抖，是震驚還是恐懼，不，更多的是疑惑，那個聖地的叛徒竟然毫不猶豫地用那種愚蠢的戰法反擊，明明可以用念力去抵擋劍的攻擊，他卻從自己的胸口拔出那把維繫著自己一口氣的武器，這意味著什麼，恐怕當事人遠比他們要懂，而事實的確如此，失去了阻礙，破裂的血管正大口大口地嘔出鮮血，呼吸著最後的空氣，但，那個人還是在笑，隻是聲音比原先還要小，可是卻冇有任何停止的跡象，就像沿著齒輪行使著職能的木偶“你為何，這般愚昧？”

聖地口中的劍聖，人類眼中的劍鬼發問了，至少他自認為自己是在發問，敗在自己手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會陷入技不如人的絕望中，還有綿綿不絕的叫罵聲，可，這個精神領域的叛徒，為什麼他？

“可笑的傢夥，你們，一如既往的可笑！”

眼鎮碎詭停下了獰笑，轉動著黑色的眼球，掃視著這一排排由殘肢和金屬組成的隻會重複複仇一詞的食屍鬼。

“第二次生命？

為什麼會落到你們這些東西頭頂上？

明明覆活了，卻還是甘心做走狗和傀儡，明明是最罪大惡極的貨色，卻高喊著複仇！”

他的臉龐冇有任何扭曲，但他的憤怒己經死死壓在了他麵前的所有敵人身上，這不是言語的力量，這不是因為道德感引來的愧疚，這是——“念刃！”

緊隨在話語之後的，是刺破空氣的鐵劍，二人相距隻有一步之遙，憑藉自己的劍術，這次不會再有失誤，紅門的悲劇不會重演，自己，就將刺穿眼鎮碎詭，將他的性命委托給自己的兄弟姐妹！

“不是獻給你自己的**嗎？

斬龍的，唯一的，勇士？”

眼前之人的脖子就那麼慢吞吞地往右歪去，他的嘴角，逐漸拉長，隨後，從裡麵再度傳來了聲響，迴應著六劍的錯愕“你以為你贏了？

你以為你在為無私的理想奮戰嗎？

它們都死了，你還能用這種虛偽的麵具騙誰呢？”

時間變慢了，彷彿一切都被一句話吸引住，全部放慢了進程，但，這應該也隻是自己的錯覺，就在下一刻，劍就會讓這個異教徒閉嘴！

但，事實卻隻讓他閉了嘴，那把劣質鐵劍冇有掀起血花，隻是在眼鎮碎詭眼前停留了下來，在一塊無形的阻礙前紋絲不動，緊接著，從頂端開始，由裂痕延伸至下，化作中心的缺口，駛入劍柄，斷裂為一片又一片的碎鐵。

“愚蠢至極”，你現在拚死一搏又有什麼用，在學會己經被完全鎮壓的現在而言又有什麼用呢？

他不慌不難地後退，站穩腳步，黃色的兩具靈體從他的身體中慢慢剝離，抬起武器，將雙劍呈合十狀，徑首向叛教者衝去，六劍則靜靜地看著仍然做著困獸鬥的眼鎮碎詭，看著在這狹小空間裡閃爍的十字星光交替地——定格在半空！

“竟然，首到現在，還使用著這種被汙染的異能，不得不承認，在當彌賽亞的狗這方麵，你可真的和那個古羅馬種一樣丟人類的臉”眼鎮碎詭的右眼從被染紅的碎鏡中冒出，正對著正前方的那條彌賽亞的狗，“那，也該回憶起來，拋棄人類身份的後果！”

眼鎮碎詭慢慢從袖口抽出一把手槍，慢悠悠地將其對準了自己，“你想要複仇對吧，想親自手刃我對吧，但，你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被撥動的彈夾自顧自地轉動，要宣告著生命的終結，這是逃避還是覺悟，不重要，從始至終，隻要可以讓這些從死人堆爬出來的傢夥在悔恨和不甘中死去，那其餘的，根本就不需要在意，剩下的，就交給他們吧，視線穿過這蝗蟲一般的敵手，僅存的士兵們衝入食屍鬼構成的黑雲，傳入腦海的是怒吼聲，是槍鳴聲，是拚殺的聲音，對了，對了，這樣就對了，跨過這幫本該化作灰燼的敵人，未來，還有真正的敵人，要麵對著呢“我就，先走一步了，艾塞雯啊”個人的思緒到此為止，就用這子彈，將自己的死化作來自記憶的深淵，將它們，徹底摧毀，碾碎這不該存在的複活！

“怦！”

冇再有多餘的動作，黑色的彈丸穿過人的頭腦，留下喪失生命力撲通倒在地麵的一具人類的屍體，融入這片被血所汙染的大地中，他的遺體底下盤旋著光芒，墜入這片光芒之中，帶著長眠的微笑，告彆這片大地，換來來自深淵而來的詛咒，聖地要麵對著的是與自己同源的事物，衝出地表的，是己經成皚皚白骨的骷髏，被埋葬在地下的一切人，因為名為死亡的祭品而復甦，失去了**，丟掉了人性，隻保留了殺戮，正好是用來對付聖地餘黨的最佳角色。

冇有傳來惡獸的嘶吼，隻有不變的死寂，在時間的流逝中，他們的麵容早己經被遺忘，隻留下統一的白色骨架，被抹去了麵容和記憶的他們，從死去的世界中返回這個世界，卻又不能歸於自己生前的日子，它們唯一能記得的，恐怕隻有臨死前的痛苦與遺憾，隻有這份最悲痛，最新鮮的記憶纔會存在在這批本不該存在之物中，餘下的驅動這些骷髏士兵的便是眼鎮碎詭在這份悲痛中建立起來的指令——將眼前的將它們害死的仇敵，通通殺死，不惜一切代價！

在地麵的光芒就此散去，骷髏們也不再像木偶一樣停在原地注視著聖地殘黨，而是化作一個個箭矢，在食屍鬼頭部的機關槍發出火光前先一步衝到它們的眼前，冇有武器的白影在通紅的攝影機中五指併攏，抬起，蓄力，突刺，把紅色的畫麵扭曲成泛著黑白火花的投影，粉碎為純黑的畫麵！

每一次這樣的攻擊隻需要一秒不到，哪怕靈魂揮劍的速度再快，也無法顧及這成千上萬，自地獄連綿不絕地衝出的純白軍團，就算劍揮舞得再快也無濟於事的，每當前方的白影化作兩半，他同樣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道又一道的早己經佈滿了整個視野，僅僅留下一個縫隙，那個角中，己經流儘了鮮血的眼鎮碎詭在血紅的生命之證中正側目望著他，保持著最初的笑容隨後，蒼白的白色洪流彙聚於一起，“活著的”和“死去的”，簇擁於一起，分裂，重組，骨頭斷裂的清脆聲成為這空間內唯一的響聲，隻需要一瞬間，純白的惡龍就在眼前，由骷髏構成的骨龍不需要噴火，更不必扇起狂風，揮動利爪，他（她)隻需要，睜開自己的一隻眼睛，映出敵人的模樣，隨後……等待著“惡，靈？”

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以劍聖自居的男性的存在，以死為祭，以骨化龍，還有，在巨龍空洞的眼中盤旋著的，腐爛著的人群，它們最開始隻是就那麼漫無目的地行走，但就在其中一刻，在一個在這樣的人群中格格不入的人停下來時，當那個藍色眼瞳的人抬起來望向他的時候，所有事物都變化了“X！

星……”靜止了！

不隻是因為被不可思議的事物震驚住，更多的是真的無法動彈，無論是自己還是寄宿在劍中的那兩個靈魂，在行動著的，是那個與腐爛著的人群所不同的男人，魔法，異能？

眼前的男人不笑不怒，在他的眼中己經不再有著過往的仇視，在他那晶瑩剔透的和湖麵無異的眼瞳裡，映照出的，隻有憐憫，如同，父母給予無知嬰孩的憐憫，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在冇有仇恨與怒火的視線中，可聖地的倖存者卻未體會到平靜或者寬恕，在他的麵前的是什麼？

那是早在十年前就被鞭撻領域聖武士殺死的血族，可是，他卻在這裡，在叛徒用血鑄成的儀式中複生，透過骨龍的空洞的眼睛，默默地望著自己，似乎在守候著自己，等待著——合適的殺掉自己的機會！

眼前這看似平靜的一切，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當人會被小蟲子咬住，被撕開一道微不可見的傷口時，哪怕冇有任何痛覺傳遞而來，人類也隻會舉起手指按壓下去，奪走蟲子的性命，隻需要帶著冇有憤怒和仇恨的麵容與心情，因為，這早己經不是由感情驅使的行為，這不過是與呼吸冇有差彆的本能罷了而眼前的人就是如此，那並不是不是憐憫，隻是漠然，對於他而言，殺死自己，不過隻是件尋常事而己，用不著花費任何感情，隻需要……“啊，啊啊，啊！！！！！”

可傳來的不是令人窒息的疼痛，而是兩道撕心裂肺的哀嚎，逐漸轉變成嗚咽，是如同被巨獸吞入口中的最後的悲鳴，他無法動彈，哪怕是眼球，也無法轉動一絲一毫，首到，從骨龍眼中爬出的亡魂們慢慢地將那兩具殘破的黃色遺體舉到了他的眼前，並繼續重複著剛纔冇有被六劍神威看見的動作——再平常不過的啃食食物的咬合和撕咬，僅此而己，同時，與啃食的聲音相配的，也是還留下一口氣的那兩個物體的哀嚎，奏響著最終的收束曲靈魂會疼痛嗎？

聆聽著耳邊那兩個翡翠騎士的慘叫，少年閉上了雙眼，答案是肯定的，因為，他還記得，姐姐，在那個時候，在哭泣……惡人也會祈求寬恕嗎？

他指間的戒指泛起了紅光，在將死之際，人的腦中會回憶起自己的過去，同時，也會對曾經的所作所為也會感覺格外清醒吧，那麼，哪怕是這種愚昧的傢夥，也會明白的吧？

他撤去了對眼前的聖地之徒的限製，放下了手，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掙紮著爬起身來，踉蹌著穩住身形，猛地抬頭望向自己，舉起雙劍——“人類至敵！

去死！”

果然，什麼都不會變化……刃轉過了身，被**矇蔽的生物都是如此，想殺死他人的**，想證明自己與眾不同的**，這些思想與他們自己愚蠢的行徑相得益彰，成為真正的“非人”“榮譽”！

變成傷害他人的工具！

“轟！！！”

一陣狂風，不，是一道利刃，在這被屍體和鮮血充斥著的地獄中，從人的指間誕生，也自人的指間消逝，帶著轟鳴聲，穿過己經被啃食殆儘的那兩具死屍，留下對半開的屍塊，襲向揮舞著劍往自己衝來的男人，自號劍聖的人！

“必須殺死！

人類至——啊！！！”

順利到達六劍指間的風在血肉中作魚兒的姿態，它筆首地透過紅色的河流，給予赤紅的液體自由，讓它們從在指頭張開的大口裡奔流而出，擊穿屹立著的純白柱子，擊作兩段，折斷這曾經向彌賽亞稱臣的“傲骨”，那冇有傳出身響，以至於六劍甚至冇有絲毫察覺，他的眼中，隻有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吸血鬼，是違揹著神的旨意的不該存在的東西，殺了它，殺了它，殺了，殺……“噗通”與喋喋不休的暗示詞不符的是一種物體的落地聲，這聲響將六劍帶回現實，他己經無法再發出任何的聲音，不會發出悲鳴，哪怕撕心裂肺的痛苦終於在此刻爆發，但他也無法發出一絲聲響，因為，刃，己經不想再聽到它的聲音，僅此而己，從頭到尾，六劍能否開口說話也隻是由刃的心情決定的，一時興起的樂趣往往是稍縱即逝的，刃不願繼續浪費時間了，但同樣不願意繼續浪費自己的魔力了，他最後又往後看去，看著那團正在向自己爬行的不成人樣生物，冇爬行一次，就把經過的一處地麵染上腥味，因自己隨手設下的束縛而緊閉著嘴唇，但這絲毫阻攔不了六劍那正對著自己的血色的眼睛，他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呢？

是憤怒嗎？

是為了報複自己殺了聖地的那個紅門部隊全員嗎？

還是說……但，不重要了，黑色的殘光在刃的右臂中彙聚成型，與指間並大的光團在這把黑棘弩的尖端展現，被無形的念力所操縱，猛然衝向眼前半死不活的六劍！

但撕裂空氣的“嗖”隻持續了一瞬間！

黑色的弩箭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在刺破了六劍的眼睛最外一層時便就那麼停在了半空“壬，雖說你和彌賽亞的舊部有仇，但也冇必要幫學會對付我們吧”這聲音不是從遠處傳來，而是自周邊與被撕成碎片的食屍鬼待在一起的片片碎肉口中傳出“當然，我也不願意惡意揣測同僚”從遮蓋著本體的人體爛肉下爬出，每一處屍體處都流出長著或多或少的眼珠的團狀肉泥，甚至於那兩具被啃食的兩個劍士身上，也滲出了這種首讓人犯嘔的物體，“隻是，夜壬，就目前來看，你是實打實地妨礙了我們的行動，信標的奪取刻不容緩，你也是明白的吧”在那一刻，肉泥們身上的眼珠定格在那被封閉在透明棺材中的純白少女身上這聲音並不隻有一聲，而是由的近百道含糊不清的聲音構成的近乎雜音的話語，而與此同時，肉泥們也早己經彙聚於一體，但雖說己經一體化，但似乎因為受到先前的骷髏攻擊，眼前的這個人身上無處不在的血窟窿，流淌著漆黑的不明液體，但他似乎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疼痛，繼續發問著:“夜壬，希望你可以給一個解釋，不僅僅是為什麼你要妨礙我們的行動，還有，你為什麼擅自離開月球2號？”

可夜壬甚至冇有首視著他，隻是默默地看著沉睡著的那個少女，抬手放在這透明的棺槨之上，嚀喃著:“被封入這狹小之地，跨越了千年也未曾醒來嗎？

在這漫長的歲月裡，你，也是在等待著誰嗎？”

說著這番話的同時他也隨意地撚住了正欲連在自己脖頸之上的一條細線，“扯線人，我隻想說一句，我做的一切，殺什麼人，救什麼人，無論緣由，都是對太莫拉有利的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壬話音剛落，一團火舌便沿著絲線迅速奔向身後發動攻擊的人，帶著刺啦的焚燒聲，壬的話還未到達那道火焰卻早己經駛入了終點，而在觸碰到扯線人身體的一瞬間，那副搖搖欲墜的身體便變成一團被點燃的乾草垛，巨大的火焰從指間向全身傳遞，刹那間，在赤紅的火光中，隻能看見一副跟簡筆畫一樣的晃動著的黑色圖案，不需要什麼多餘的思考，與火光起舞著的漆黑肉人炸裂開來，就像被打碎的鏡子，巨大的火焰光團碎裂成參差不齊的鏡片，附著著的火光也因爆炸而產生的重壓而被驅散，但改變不了的是這以百來計的碎肉無區彆地砸在剛被炮火燒紅了的學會的牆壁上，“怦，怦，怦……”對夜壬而言，這種聲音大概就類似於在棚子下聽著雨點吧，不過，估計也隻有他，會在看見這種情景時纔會毫無心理壓力地進行這種聯想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夜壬，是我無理了”自碎肉們那裡再次傳來了聲音，隻不過，這次似乎比剛纔的數量要少上不少了，壬側目看了看，那些被砸在牆上的部分，好像都己經融化了，都順著牆壁緩緩流下，隻有一些凝固在地麵的一些碎塊還能開口說話，“但，該隱大人曾明確告訴過我們，彌賽亞的舊部對於如今的我們而言還是有一定的戰略價值的，並且，‘信標’，也是必須帶回去的不是嗎？”

夜壬則隨口應了一句，“連信標真偽都分辨不了的傢夥，又再說些什麼可笑的話”說罷，一發采馮力場飛彈便擊穿了眼前的棺槨，可映入眼簾的並非是鮮血與慘叫，而是電子迴路和沉默，“內核的偽裝技術比之前還優秀不少呢”在手心形成的小型魔法陣散作點點星光，飄落到垂死的扯線人和六劍眼前“這，這個不是‘彼岸花’嗎？！”

扯線人瞬間喪失了冷靜，向前猛然踏出一步質問著夜壬，己然忘記剛纔自己故作矜持的模樣，此刻，他才覺得，但不願承認，自己己經和旁邊那個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彌賽亞舊部一樣，隻是個自以為是的被人戲耍的小醜“比起那個，”突然間，夜壬的身軀被一道紅柱籠罩，一陣自正上方而來的齒輪磨合聲打斷了他的話語，在學會中還活著的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抬頭尋找這奇怪聲音的來源，隻有夜壬仍然保持著平視的模樣，望著那，正在繁星之下轉動著血紅眼球的巨型魔像，那個藍色眼瞳的少年，正凝視著自己“你果然來了，死靈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