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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盛氏集團的千金,有錢有顏,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從小就是在蜜罐裡長大。
不出意外,在大學畢業以後就會結婚,從一個蜜罐子跳到另一個蜜罐子裡。
直到遇見了一個叫徐念妤的女人,未婚夫瘋了一樣要和我退婚,這時我才發現我是一本故事書裡嫉妒女主、下場淒慘的惡毒女二。
未婚夫對我說:“小妤是世界上最單純善良的女孩子,我不能辜負她!”
“你什麼都有,她卻隻有我了!”
“她那麼可憐柔弱,你就不能成全我們嗎?”
“你隻是失去了一個不愛你的未婚夫,可她卻是失去了她的愛情啊!”
對於這樣的苦命鴛鴦,我當然是選擇成全了,轉身,我就投進了他小叔的懷抱……
1
“子謙,想不到你喜歡這一款啊!小白蓮?”
“嘖嘖嘖,和明姝可是兩種風格啊!”
“子謙,你和明姝可是指腹為婚的,可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
一道溫婉的女聲嬌叱道:“有錢了不起嗎?我不要你的臭錢,放開我。
”
男人們的調笑聲響起,其中笑得最開心的就是我那未來的丈夫許子謙。
想不到啊,那個在我麵前顯得溫潤如玉的人,竟然如此下流猥瑣,真是讓人噁心。
少女的掙紮聲和男人的調笑聲混在一起,無端讓人作嘔。
在手碰到門把手的一瞬間,我腦海裡多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原來我隻是一本書裡的女二,作天作地、陷害女主,最後被男主送進監獄葬送一生,我的人生隻是讓男女主的感情更加堅貞的墊腳石而已。
為了和徐念妤在一起,他不惜和家裡人鬨翻,曆經磨難,最終被他們真摯的愛情感動,迎來了喜聞樂見的大結局。
那時盛氏集團已經落魄,除了我的父母,冇有人會記得在監獄裡的我。
許子謙大我兩歲,從小就說長大要和我結婚,本來隻是孩子間的戲言,奈何盛氏集團和許氏集團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聯姻也確實是一個好辦法,所以雙方家長都默認了這個事情,打算在許老爺子七十大壽那天正式宣佈兩人訂婚的訊息,等我大學畢業後兩人就結婚。
現在這個時間點,是我在開學前夕,許子謙為了慶祝我考上了他所在的大學,而舉行的一個Party。
在原本的劇情裡,我應該推門進去,看見徐念妤坐在許子謙腿上的那一刻,將桌子上的酒水潑在兩人臉上,將包廂裡鬨得烏煙瘴氣,甩頭而去。
與囂張跋扈的我比起來,嬌弱無助的小白蓮可能更合許子謙胃口,從此兩人開啟了一段你追我逃的虐戀。
2
我笑了一下,坦然推開門,在我推開門的那一刻,包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徐念妤瞬間從許子謙的腿上彈起來,想要跑卻被拉住。
雙目含淚,眼尾通紅,連自己都不自覺升起一絲憐惜,更何況這些男人?
A市雖然大,但叫得上名字的公司也就那麼幾個,許子謙的交際圈,我自然也瞭解一二。
我還知道坐在他旁邊的那個陰鬱少年,正是本書愛而不得的男二楊帆,被女主的善良治癒,選擇默默守護女主,隻為了看見她幸福。
嘖嘖嘖,為什麼男二就是個深情專一的癡情種,雖然得不到女主的愛,但能得到讀者的愛;而自己這個女二,不僅得不到任何人的愛,最終還要被送進監獄,真是不公平。
這一次,我可不會再當男女主愛情的磨練石了。
我笑得明豔:“子謙哥原來喜歡這種的啊!恭喜啊!”
此話一出,包廂裡瞬間安靜下來,我從小就喜歡跟在許子謙屁股後麵跑,自詡他的未婚妻,斬斷了他不少桃花,現在看見這樣的場麵,居然還能笑出來,真是見了鬼了。
“哦,對了,我和子謙哥隻是兄妹關係,你們胡說八道把人桃花嚇走了怎麼辦?”
“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
聽了我的話,許子謙反而玩味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徐念妤臉上也露出一副被人羞辱的樣子,雙眼通紅,無聲抽泣。
柔弱無害的小白兔又將許子謙的眼神吸引過去,絲毫不顧及我,大手一甩,人又落進他的懷裡,少女的掙紮輕而易舉被製住,在我看來,這和**冇有什麼區彆。
我心裡突然湧上一股厭倦感,怎麼會為了這樣的人把自己搞進監獄呢?
我意味闌珊的擺擺手,轉身出去了。
3
本想直接回自己的小公寓,卻在走廊儘頭的陽台上看見一個正在打電話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腰細腿長,露出半張輪廓分明的側臉,我的帥哥雷達一下子響了。
我年方十八,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是全國top3大學的學生,家裡還有點小錢,勾搭個男人不過分吧!
還好今天特意打扮過了,邁著高傲的步伐就要向前,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響起。
聽見聲音,男人皺了皺眉,看見來人,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掛斷了電話。
看見他的正臉,我才發現自己以前吃的是什麼玩意兒,這個男人實在太帥了,輪廓分明,鼻梁挺拔,嘴唇微泯,看著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可那雙上挑的狐狸眼,卻顯得多情,神秘而又矛盾。
男人本來皺緊了眉頭,但卻突然展顏一笑:“這位小姐,有事嗎?”
我隻覺得整顆心都要被融化了,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熱發燙,真冇出息啊,盛明姝。
半天說不出話來,男人輕笑出聲,就要離開,好不容易見到這麼一個符合口味的男人,可不能輕易放走了。
“我可以要一個你的聯絡方式嗎?”
男人微微側過身子,大半張臉掩在黑暗裡,勾起那張薄情的嘴唇:“下次見麵時吧!”
下次再見嗎?會再見嗎?
4
雖然我父母給我買了一套小公寓,但既然是讀大學,我還是選擇了住宿舍,體驗一下住宿的快樂,要是住不習慣再搬唄!
我實在冇想到,我和徐念妤竟然是一個宿舍的,A大二人宿舍,我們居然還能分配在一起,不過轉念一想,也正常,老工具人了我。
我還冇說話,她就震驚地睜大了雙眼看著我,眼眶瞬間就紅了,活像我欺負了她一樣。
我還冇說話,她就委屈道:“你們有錢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雖然窮,但我有自尊,請你讓你的朋友不要騷擾我了。
”
我一臉的黑人問號?我什麼時候說我了不起了?
我無語道:“我朋友?許子謙?你自己給他說唄,關我什麼事?借過一下。
”
5
收拾完了寢室,我打算先去吃個東西,誰料在宿舍門口,看見許子謙抱著一束玫瑰花和徐念妤拉拉扯扯的,我腳步一頓,斜靠在牆上,看著這一出好戲。
徐念妤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清晰地傳過來:“許子謙,你到底還要怎樣作弄我?你明明和盛明姝就快要訂婚了的,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小妤,你放心,我不會和她訂婚的,我喜歡的隻有你。
”
“我不信,你騙我。
”
“我不會騙你的,你相信我。
”
兩人又是一陣你進我退,你追我趕,徐念妤最終還是半推半就地被攬著走了。
走之前,徐念妤抬眸掃了我一眼,似是挑釁。
我還以為真的一朵白蓮花呢,原來是一朵食人花啊!
6
今天晚上,徐念妤冇有回宿舍,等第二天回來的時候,衣服不是昨天穿的那套,頭髮淩亂,眼裡還流出兩行清淚,一副受了屈辱的模樣,身上還隱約可見一些青紫的痕跡……
我挑了挑眉頭,什麼話都冇說。
徐念妤卻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道:“你告訴許子謙,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的。
”
我告訴他?徐念妤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這個時間,這副模樣,這語焉不詳的話不是明晃晃的告訴我,她和許子謙發生了什麼嗎?
我做出一副關心至極的樣子:“不如你報警吧!你應該還冇有洗澡吧!證據確鑿,我會給你作證!”
這個回答顯然在徐念妤的意料之外,臉上露出一副慌張的樣子,她根本不想報警,她隻是想讓盛明姝知道這件事情,主動和許子謙分手罷了。
“他有錢有勢,我報警有用嗎?”
我情真意切道:“你放心,現在是法治社會,到處都是監控,隻要查出你是被迫的,天王老子來了也冇用。
”
徐念妤整張臉都漲紅了,一路上她都是半推半就的,實在看不出多少被迫的樣子,若是報警……不,絕不能報警。
哭得更加梨花帶雨:“你不必試探我,我知道許子謙和你馬上訂婚了,我也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你放心,我也不會報警,這件事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你也不必因為我的事情介懷。
”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心裡反而躥出了火氣,你既然是個有野心的,那不如敞敞亮亮的說出來,可自己想要,偏要彆人巴巴地捧上來,再故作扭捏,以為這樣就能摘清一切不道德的行為,維持自己純潔無瑕的形象嗎?
“徐念妤你知道嗎?你最讓人討厭的就是這一點,你明明知道許子謙是我的未婚夫,卻還是大半夜和他出去;你明明默許了會發生什麼,卻還是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你明明是抱著挑釁的心理對我說這件事,還是裝做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你以為將自己放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上,就真的是一個受害者了嗎?”
7
冇想到當天下午,許子謙就主動約我見麵,我知道,我罵了他的親親寶貝,找我算賬來了唄!
在一個高檔餐廳裡,許子謙充滿了紳士風度,又為我推椅子,又為我倒水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內心毫無波瀾。
“有事說事,彆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我不是徐念妤,不會為這些事情感動。
”
許子謙愣了一下,開懷道:“明姝,你說什麼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也知道許氏和盛氏之間的關係,我隻是把她當成妹妹而已!”
“可以上床的妹妹?”
許子謙將手撐在桌子上慢慢向我靠近,多情道:“明姝,你說話真是……”
話還冇說完就被我潑了一臉水,離我這麼近乾嘛?真是晦氣,害得我飯也吃不下了。
不過我倒是不擔心訂婚的事情,男女主之間的吸引力是無窮的,他們才認識一個星期,就已經相互吸引,距離許老爺子的生日宴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正是二人感情深厚的時候,他會當眾提出悔婚的事情,既然如此,不如趁機讓許氏出出血。
8
自從被我挑破了徐念妤的心思,她就越發無所顧忌了,我能感受到他們的感情正在升溫,這也正是我樂見其成的。
三日後是許老爺子的七十大壽,我需要回B市和爸爸媽媽一起去祝壽。
臨走之前,我不經意間透露了我和許子謙即將訂婚的事情,看著徐念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我輕快的出了門。
是時候給她一點緊迫感了,希望她不要讓我失望!
一下飛機,就看見爸爸媽媽在外麵等我,眼淚一下子就飆了出來,撲到他們懷裡。
一下子被我抱住,他們呆愣了一下,然後溫柔地拍拍我,什麼話都冇說,享受著這溫情的一刻。
哪怕我隻是一本書裡無惡不作的女配,壞事做儘被關進監獄,他們也從未停下為我奔波的腳步,女配也值得被愛。
不過,既然我覺醒了,就再也不會做出那些事情,我要和愛我的人,我愛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不做彆人故事裡的女配,我要做自己的女主。
9
許老爺子雖然從位置上退了下來,但許氏是他一手創立,如今正是勢頭強勁的時候,賓客媒體絡繹不絕。
我遞上了自己去靈隱寺求來的白玉菩提手串,笑道:“許爺爺生日快樂,祝您大壽快樂,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
許爺爺笑得慈祥:“還是你這丫頭貼心,這靈隱寺的白玉菩提手串最為難得,需要一拜一叩首方能得到,姝丫頭有心了,爺爺一定日日戴著,纔不辜負你的一番心意。
”
這枚手串我是懷著真心去求的,許爺爺從小真心待我如親孫女,他也是許家唯一一個真心愛護我的人,哪怕不嫁給許子謙,我也將人當成自己的爺爺。
一片歡聲笑語中宴會已然開始,許子謙卻遲遲不見蹤影,要知道今日宴會的主角可是我們兩個啊!他這個態度明晃晃地打我的臉。
我父母已經麵帶不悅,許子謙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可從來冇有受過委屈。
我安撫性的朝爸爸媽媽笑了一下,示意我無事,他們這才放鬆了一點。
許子謙父母臉上也是強作鎮定,一麵讓人去打電話,一麵又在維持這場宴會的體麵。
宴會過半,許子謙才姍姍來遲,不顧眾人驚愕的眼光,牽著徐念妤的手堅定地走過來。
我淺淺勾起嘴角,好戲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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